君莫笑靥如花

【史藏】蚀骨温柔 (一)

  不会坑，更新时间不定

  我流藏爹我流spa

  Ooc我的他们是真的。

  私设就墨邪之后叭。

  这再被屏蔽我就麻了，真的。 

  大抵是年纪大了，总是一天一个花样。藏镜人这么想着，心情复杂的应了史艳文要一起泡温泉的邀请。他总是不会真的拒绝他。

  那是正气山庄内一处天然形成的温泉，这方温池不大，恰巧能容得下两名中年男人。泉水温热地裹住身上每一处与它相连的地方，热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顺着毛孔渗入皮肉，确实是不错的体验。

  实在难有如此闲暇之时，藏镜人靠在泉边安静地感受着，思绪也在雾气氤氲之间变得模糊不清。

  面具早在入池之前便被摘下，史艳文就在想离不远的地方观赏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却又好像完全不同的脸。面具下的皮肤因长年遮挡泛出不自然的白，微闭的双目之下是一片淡色的青。

  心底忽地就泛起密密麻麻地酸，史艳文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那对淡金的眼。

  平静的池水因此发出不算太大的声响，藏镜人虽有所觉，却仍是一副放松的模样，直到脸上覆上两片温软的唇。

  这样全然信任自己的姿态令史艳文越发欣喜，嘴唇贴着鼻梁往下，就顺利成章地将对方的唇含入口中。不知何处而起的风夹杂着香气轻抚，落了一池艳丽的梅花。

  史艳文的亲昵向来如此缱绻又绵长，藏镜人早已习惯，任由他的舌头从唇角开始，一寸一寸往里而进，然后舔弄自己敏感的上颚。腰间不知何时也搭上了一只带着剑茧的手掌，摩挲着他被泉水泡的发烫的皮肤。

  藏镜人的皮肤并不光滑，是带了颗粒感的紧实，身前身后也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旧日伤痕，暗红结痂的各式形状无不在宣告着这位前苗疆战神的赫赫战功。

  但史艳文总觉得心疼，即使他自己也是这般刀剑的痕迹满身。手指划过每一道曾经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最后在一处前不久才开始愈合的浅粉色伤口上做了停留。

  『咻弟，疼吗？』这个问题实在无聊又可笑，但史艳文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小弟活的实在太累太苦，满腔壮志化作一个天大的笑话，在所谓亲情与养育之恩之间徘徊挣扎，自此不得不将面目掩盖，悲观喜乐皆藏于那张面具之下，他不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藏镜人最见不得史艳文这样深埋情意的眼，那眼里藏着的蓝，几乎连灵魂都要被吞噬进去。他似乎明白史艳文的意有所指，又或许只是自己想的太多。这实在是一个矫情又无聊的发问，他很不喜欢。

  怎么会不疼，又如何能不疼？事情的真相宛如一根透骨的长针，从外至内，一寸一寸穿过他的皮肉，他的血液，深深地钉在他的骨头之上，只要他还活着，这种痛楚就不会停止。只是长年征战并不会留给人舔舐伤口的时间，疼痛只是一项毫无用处的累赘，而这种累赘，他早就抛却了。

  藏镜人一时间想过很多，但最后只是盯着史艳文深色的眼，淡淡地开口，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琐事。

  『不疼。』

  这样的痛他早就尝过成百上千次，已经习惯到近乎麻木的地步，事到如今，又何必再…………徒增那人不必要的自责。

  这么想着，藏镜人伸手按住了史艳文的后脑，回了他一个又深又烈的亲吻。

  世人只知他是万恶的罪魁，染血无数，杀人如麻，却不知他本质也暗藏着一份非至亲之人难以觉察的温柔，他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

   史艳文垂眼感受着这个算不上温柔的亲吻，他吻得实在毫无章法，只是一心卷着自己的舌，想纠缠到更深的地方。可就是这样直白到几乎不带任何技巧的亲吻，惹得他万分情动。

   他们是双子，是一卵双生的血脉。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有难以言说的心灵感应是这天下间最亲密的人。

  他们本不该如此，也不能如此。史艳文生活数载，礼仪纲常早已铭刻于心，他是中原武林的领导者，是谦谦君子，是天下人的史艳文。

  可此刻他不想做君子，不想做这天下人的史艳文，他只想抛开所谓的伦理纲常，去亲吻自家小弟身上每一处柔软的所在，用自己的余生去弥补那深深刻在藏镜人骨血之上，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

  他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这中原的芸芸众生，却独独对不起自己身边的亲人。俏如来如此，小空如此，银燕也亦然。他已经做不了一个好父亲，却还有机会当一个好兄长，又或者说，一个好伴侣。